云南墙体广告 “我们初步算了一下,与往年相比,今年全村办酒席的场次减少了85%左右,为老百姓直接节约资金300余万元。”天保村党委书记、村委会主任刘德明通知记者,为村民节约如此之多份子钱的,是一份全体村民“签字画押”的“村规民约”。 天保村位于云南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麻栗坡县天保乡,是老山脚下的边境小寨,曾阅历过战火洗礼,往常一片惬意和安静。 两年前,和不少乡村一样,天保村村民也被各种项目的“办酒风”所搅扰。 “乡村办红白喜事,都要靠亲戚朋友的协助,礼尚往来的民俗是乡里乡亲的互帮互惠。”天保村党委副书记、纪委书记陈联飞说,他记得小时分参与村里的酒席,随礼送的是面条、大米等,送钱也就是四五元。而近几年来,随礼送的钱越来越多,“少于100元都拿不出手”。 为了收回随进来的礼金,村民们开端揣摩如何收回本钱,办酒席的项目越来越多:红白喜事、满月、周岁、办寿、建房、搬家等,以至有的村民50岁、40岁也开端办寿宴。
村卫生员黎刚是村里的“接单大户”。由于工作岗位的缘由,认识他的人特别多,每年送给他的请柬有200多张,一年的吃酒钱要花两万多元。
村委会副主任罗选富“最惨”的一次,是一天有8场酒要吃。那天,他骑着摩托车一路跑了6个村寨,每到一处交了礼钱就赶往下一家,连饭都顾不上吃。 “太乱了,大家都想方设法地办酒,一年内,我吃酒花了1.5万元,吃不起啊。”说起当年的情况,刘德明直摇头。
对贫穷户来说,吃酒更成了宏大的担负。
家庭贫穷的赵玉坤每次接到请柬都愁眉苦脸,只要四处打零工挣吃酒钱,一年到头什么都不剩;另一位贫穷村民李朝文,每年靠借债吃酒,到年底将所借的债务还清后,曾经没什么积存了。
“当时我们村办酒席进入一个怪圈,一些人是为了敛财,还有一些人想把礼金收回来,五花八门、劳民伤财,全村怨气很大。”陈联飞说。
中国青年报·中青在线记者在采访中得悉,近年来,项目繁多的“办酒风”成为贫穷山区大众致富路上的一大担负,以至成为不少乡村家庭的主要开支。由于随礼钱过高,一些乡村家庭想更新家电和农机用具都因缺钱而无法改换。 “在乡村,脸面最重要。乡村亲戚朋友多。假如不送礼、不回礼,不只得罪邻里亲戚,还可能因而孤立了本人。所以,经济条件再艰难,宁可借钱,也不能缺礼。”天保村一位村民说。 面对纷乱复杂的“办酒风”,村委会一班人堕入沉思,治不治?
管理,面对的是民间多年的风俗,虽然当时麻栗坡县出台了相关规则,管理公职人员大操大办的歪风,但公文能管住公职人员,却管不住普通大众;不管理,“办酒风”不只劳民伤财,还耽搁了消费,家家算计着“怎样用一两万元的破费赚回六七万元的无事酒”。 正在村委会干部优柔寡断时,南硐村小组的一场酒席最终让他们下定了决计。
2014年,麻栗坡县政府在南硐村小组展开了整村推进扶贫攻坚工作,32户村民家都要盖新房。由于大家同时建新房,于是32户村民都在这个月设宴摆酒,村委会的干部每人都接到了15张以上的请柬。南硐村32户村民以及左近的村民为此整整吃了一个月的酒席。
就在酒席上,村干部听到村民埋怨:“国度补助盖新房的钱都在这个月吃光了,怎样脱贫呀!”“其实大家都烦,不来怕得罪人,来又真实吃不起。”
后来,村委会在全村26个村小组分别召开村民大会征求意见,超越九成的村民都同意抵抗无事酒。2014年5月,经天保村“两委”扩展会议讨论,一份禁办除婚丧嫁娶以外无事酒的“村规民约”出台。